虞世南《咏萤火》古诗翻译赏析
虞世南《咏萤火》主要写了什么内容呢?全诗体现了诗人怎样的情感呢?下面一起来看下!
的历流光小,
飘摇弱翅轻。
恐畏无人识,
独自暗中明。
注释:
的历:明亮、鲜明。
弱翅:翅膀小而软弱。
恐畏:恐怕。
明亮的流光很小很小,软弱的翅膀轻轻的飘摇。恐怕无人知道自己存在,独自在暗里闪闪发光。
虞世南的《咏萤火》先也描摹了萤火虫的形象:纤纤玉体,翩翩弱翅。轻风中张翼斜飞,飘摇流畅,暮色里荧光点点,点缀夜空。诗人也是从其飞翔之形、发光之态的角度写其外形,其手法,有点类似唐朝李嘉?的《咏萤》:“映水光难定,凌虚体自轻。夜风吹不灭,秋露洗还明。向烛仍分焰,投书更有情。犹将流乱影,来此傍檐楹。”李诗通过萤火水上轻舞、空中展翅、风吹不灭、露洗还明、输光伴夜读、流连在楹檐等形象的刻画,突出了其飞翔之姿、发光之征。但虞世南的诗并不以绘形为目的。诗的三、四两句则由表及里,一下子窥视到萤的内心世界:“恐畏无人识,独自暗中明。”多么顽强的个性,多么可贵的追求,尽管自己的生命弱小,但它不甘默默无闻,不愿自暴自弃,偏要在暗夜中闪光,顽强地表现自己的存在,执著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样,那出现在读者眼前的萤火,就不是一只小小的飞虫,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精灵,一个个性独特、胸怀不凡的刚毅之士,其伟岸形象,令人肃然起敬,又促人深思猛省。
虞世南托物言志,借写萤火,袒露自己的心迹。诗人先以“光小、翅轻”等诗句,突出萤火的微不足道,来衬托下句,“恐畏无人识,独自暗中明”,这是萤火的心理,更是诗人的心地:一个人不管地位如何,处境怎样,只要有其秉赋,就要勇敢地、顽强地表现自己。这种抱负、这种追求,自然给读者领悟到诗外的别一种境界!
虞世南(558—638),字伯施,浙江馀姚人,是由隋入唐的初唐四大书家之一。自幼跟智永和尚习书法,所谓”深得山阴真传”,就是指他深信王羹之的笔法。为唐太宗李世民所器重。唐代自文宗以下,历朝皇**以王羲之的书体为楷模。太宗曾“以金帛赐求王羲之书迹,天下争赍古书,诣阙以献”,虞的书法,继承多于创造,加上虞世南博学卓识,坦诚忠直,故而深得宠幸。太宗誓言远学王羲之,近学虞世南,足见其影响力。“虞体”后世评述不一,他那笔圆体方,外柔内刚,几无一点雕饰或火气,也自成书风,而他的行草书,则几乎是王羹之行草诸帖的嫡传。
出身望族
虞世南(558—638),字伯施,浙江馀姚人,为初唐四大书法家之一。出身望族。从三国到唐代。馀姚虞氏家族出了许多名士,有三国时吴国经学家虞翻(164—233),东晋天文学家虞喜(281—356〕。还有几位著名的书法家,如南朝宋泰和年间书法家虞(龠禾),他著有《论书表》传世,论古今妙迹,正行草书,纸色标轴,真伪卷数,无不毕备。又曾奉明帝诏与巢尚之、徐希秀、孙奉伯等编次二王法书,再一个是虞世基(?—618),兼善草隶,曾经在陈朝、隋朝做过官,他就是虞世南的胞兄。
虞氏家族中声名最著的要数虞世南。他生于南朝陈武帝永定二年。祖父虞检,为南朝梁始兴王的咨议。父亲虞荔,为南朝陈太子中庶子。叔父虞寄,任陈朝中书侍郎。虞世南从小就过继给叔父为子,因而取字伯施,世南生性沉静。笃志勤学。少年时与胞兄世基同受业于吴郡顾野王(519—581〕,有十余年,顾野王字希冯,南朝陈书法家。官至黄门侍郎光禄卿,他对虫篆奇字无所不通,可惜他的书迹今未之见,虞世南勤奋好学,精思不懈,他敬慕南朝梁文学家、尚书左仆射徐陵(507—585),作文学习徐陵,婉约绮丽。且为徐陵本人所认同。南朝陈文帝天嘉(560—566)中,生父虞荔去世,文帝表彰虞荔的德行,知道他两个儿子都非常博学,便派遣使者到虞家慰勉审视,等到世南服丧期满,召为建安王法曹参军,但因养父虞寄身陷叛军之中。仍布衣蔬食。直到太建末年陈宣帝平定叛乱,虞寄回来,“方令世南释布食肉”。陈朝灭亡(589)后,世南与世基兄弟二人同入长安,文名重当时,人们比作晋代二陆(陆机、陆云)。隋炀帝为晋王时就听到虞世南的名声,打算聘为*,世南以母老固辞。炀帝即位后,大业(605—618)中累授秘书郎,迁起居舍人。隋炀帝虽然爱虞世南的才气,却并不欣赏他的刚正性格,实际上并不重用他。当时虞世基执掌朝政,先后任光禄大夫,内史侍郎,家庭生活豪奢。虞世南虽与其兄住在一起,仍然生活俭朴,不改旧习。隋朝灭亡前夕。宇文化及将杀炀帝并及虞世基,世南抱持号位,请求以身代兄而不得,时人称颂其义。世南随宇文化及到聊城,又在起义军窦建德部下任黄门侍郎。直到秦王李世民消灭窦建德,引虞世南为知己,才被起用。
晚遇明主
虞世南入唐时已是花甲之年,先为秦王府参军,不久转为记室,授弘文馆学士,与房玄龄共掌文翰。一次,李世民命他把《列女传》书写在屏风上。当时没有底本,虞世南就默写出来,竟然一字不差。李世民立为太子,虞世南为太子中舍人。公元627年,李世民即位,虞世南被任命为员外散骑侍郎,兼弘文馆学士,当时,虞世南年近古稀,他请求告老还乡,太宗不许,迁太子右庶子,虞世南固辞不受,仍被任命为秘书少监。贞观六年(633)升秘书监,掌管图书著作等事,世称“虞监”。贞观八年进封永兴县公。因而史称“虞永兴”。
唐太宗非常赏识虞世南的博学卓识、坦诚忠直,常在政务之暇,同他谈论学问,共观经史。世南容貌儒雅,而志性刚烈。每当谈论到古代帝王为政的得失时,常存规劝讽喻之义。太宗常常对侍臣说:“朕因暇日与虞世南商略古今,有一言失,未尝不怅恨,其恳诚若此。朕用嘉焉。”
唐高祖李渊死后,李世民下诏为父亲建造陵墓,以视高祖刘邦墓——长陵为模式,极其隆厚。劳民伤财。虞世南两次上疏谏阻,认为立国不久应当节用安民,主张“薄葬”。公卿百官又奏请遵照高祖遗诏办事,务从节俭。在虞世南和群臣的劝谏下,陵墓的规模大有减省。唐太宗爱好打猎,虞世南也上疏屡次劝阻,有一次,唐太宗写了一首宫体诗,叫群臣应和。虞世南怕这种“体非雅正”的诗流传开去。天下风靡,影响不好,拒绝作应制诗。凡此种种,都可看出虞世南刚直忠贞的品性。太宗常称虞世南有“五绝”,就是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有一于此,足为名臣”,“世南一人,有出世之才,遂兼五绝”。对他评价极高。
贞观十二年(638)虞世南致仕(退休),官衔为银青光禄大夫、弘文馆学士。这年因病去世,享年八十一岁。唐文宗下诏陪葬昭陵,追赠礼部尚书,赐谥“文懿”。并下手诏给魏王泰说:“世南于我犹一体,拾遗补阙,无日忘之,盖当代名臣,人伦准的,今其云亡,石渠、东观中无复人矣!”又把自己写的一首诗命起居郎褚遂良在虞世南灵前诵读焚化,君臣情谊之深厚无过于此了。
虞世南编有《北堂书钞》一百七十二卷,著《虞世南集》三十卷。
王书传人
唐太宗李世民倡导“书圣”王羲之的书风。他亲自为《晋书》撰《王羲之传》,搜集、临摹、欣赏王羲之的真迹,又命萧翼从山阴僧辩才处赚得《兰亭序》真迹,令人摹制多本,赐给群臣,甚至死后还把《兰亭序》的原件殉葬昭陵。书学为唐代国学之一,取士也讲究书法。唐代书学之盛可渭亘古未有。
虞世南少年时曾向王羲之的七世孙、智永禅师学习书法,甚得王书神髓。为了学习书法,他曾把自己关在楼上,业成方才下楼。写过的废笔足足装满了一大瓮。他白天练完字,在入睡前还用手指划着肚皮或床单,琢磨字的气势结体。日子长久,被单也划穿了。通过刻苦学习、虞世南成了王氏笔法的嫡传宗师。
唐张怀瓘《书断》评虞世南说:“其书得大令(王献之)之宏规,含五方之正色,姿荣秀出,智勇在焉。秀岭危峰,处处间起,行草之际,尤所偏工。及其暮齿,加以遒逸。臭味羊(欣)、薄(绍之),不亦宜乎!是则东南之美,会稽之竹箭也。”“伯施隶、行书入妙。然欧(阳询)之与虞,可谓智均力敌……论其成体,则虞所不逮。欧若猛将深入,时或不利;虞若行入妙选,罕有失辞。虞则内含刚柔,欧则外露筋骨,君子藏器,以虞为优。”当时虞世南的声望便在欧阳询之上。
他的书法圆融遒逸,外柔内刚,论者以为如裙带飘扬,而束身矩步,有冠剑不可犯之势。用笔沉粹、典丽,以风骨逆劲著称书史。他创立的“虞体”流派,刚柔并济,方圆互用。人们称颂“虞体”,“得右军之美韵,而失其俊迈”。刘熙载《书概》说:“永兴书出于智永,故不外耀锋芒而内涵筋骨。”所谓得“右军之美韵”,是说得于王氏嫡传;所谓“失其俊迈”,是说他并非纯属“王书”一体,而是自立门户。独创新格。与欧阳询“险劲”一路并称“欧虞”。与褚遂良、薛稷一起并称为“初唐四大家”。
“虞体”流韵
纵观书法史,从汉末钟(繇)、张(芝)开楷则草法之先,到晋末二王(王羲之、王献之)法立,经南北朝隋朝到唐初四大家出,使楷法臻于完备极致。所以多以“晋人取韵,唐人取法,宋人取意”,“唐人用法谨严”称之。中国书法艺术就技法层面而言,其核心是笔法。据传,早在汉代,蔡邕在嵩山石室中,学到了“八角垂芒”的秘法,成了笔法传授的始祖。唐张彦远《法书要录》中有《传授笔法人名》一文,附在《古来能书人名》文后,记述了笔法传授的谱系,共有二十三人。他们是:由蔡邕传给崔瑗和女儿蔡文姬(琰),文姬传给钟繇,钟繇传给卫夫人,卫夫人传给王羲之,王羲之传子王献之,献之传给羊欣,羊欣传给王僧虔。王僧虔传给萧子云,萧子云传给智永,智永传授给虞世南。宋代书法家黄庭坚说;“回视欧、虞、褚、薛辈皆为法度所窘,岂如鲁公(颜真卿〕萧然出于绳墨之外!”虽然如此,初唐四家也各有自己的面貌。虞世南的字继承多于创造,从东魏《高归彦造像记》一类作品中可以找到他的楷法之源。他笔圆而体方。外柔而内刚,锋芒内敛而器宇轩昂,无一点雕琢和火气。明代书法家董其昌说:“虞永兴书,尝自谓于道学有悟,盖于发笔处出锋如抽刀断水,正如颜太师‘锥画沙’‘屋漏痕’同趣。”清代书法家包世臣在《艺舟双揖》中也说:“永兴如白鹤翔云,人仰丹顶。”周星莲《临池管见》说;“王羲之、虞世南字体馨逸,举止安和,蓬蓬然得春夏之气。”虞世南和智永的字,基本上都比较圆融而含蓄。虞字形稍长一些,较多婉媚之趣,他用中锋圆笔,内含刚柔。尖处不削,圆处不匀。行笔不徐不疾。欧阳询的字拐弯处作折笔,虞世南拐弯处作转笔。他的‘戈’法特别有特色。书史载唐太宗曾向虞世南学习书法,但因为“戈”脚写不好,写“戬”字,把“戈”旁留着没写,叫虞世南给补上。而后,他把这张字拿去给魏徵看,魏徵说:“现在看皇上书作,只有‘戬’字的‘戈’法最像虞世南。”唐太宗赞叹魏徵鉴赏力之高,也深感学虞字“戈”法之不易。他的“戈”法,波捺都特别长,长撇有轻重提按的变化。
虞世南和欧阳询都主持书学(唐代六门国学之一),在笔法传授上有着特殊的贡献。虞世南传授笔法给他外甥陆柬之。陆柬之有《文赋》、《兰亭诗》墨迹传世,有婉雅之趣,可见虞世南之流韵,陆柬之子彦远,传其*,时称小陆。陆彦远又传给他的外甥张旭。张旭所传楷书《郎官石柱记》颇有虞体风采。褚遂良曾向虞世南请教:“某书何如(智)永师?”虞世南答道:“吾闻彼一字直五万。君岂能若此者?”褚又问:“何如欧阳询?”虞答:“闻询不择纸笔,皆能如志,君岂能若此?”褚叹息说:“既然,某何更留意于此!”虞答:“若使手和笔调,遇合作者,固可贵尚。”冯班《钝吟书要》说:“若死学柳(公权〕书,其病亦正同耳。悟得柳公学古处,二王、欧、虞、诸、薛打做一团方好也。”可知柳公权也曾学习过虞书。宋代蔡襄行书也学虞世南。宋高宗赵构书学智永,兼习虞世南。上海博物馆藏《赵构真草千字文》墨迹,就是临虞世南的。赵构自跋认为虞书(千字文)是在唐太宗时,所以“民”字、”渊”字都缺笔以避讳。但据近人陈垣《史讳举例》,认为唐代书法缺笔以避讳的。最早见于唐高宗乾封元年(666)。上海博物馆藏《元揭傒斯临智永千字文》墨迹,揭傒斯没有自识临自何本。从风格上看,很有可能是临虞世南所书的《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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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与方袍同结社下归尘世竟如何翻译及赏析最新
一、尾联解读存疑
按命题者的意思,尾联应理解为:我不愿和山僧结社为伴,我回到尘世之中也能保持超凡脱俗的品格与境界。
这种理解的代表是姜子夫2005年主编的《禅诗精选》:“面对此情此景,诗人却决定要下归尘世。此中道理也十分深妙。常住青山,固然是有助于自心澄清,但是若离尘世,终非圆觉。佛法是不离世间的,修行也必须经过红尘的磨砺方有大结果。而悟者更是不分别尘世与青山,所以就要高喝一声‘下归尘世竟如何’了。”后来有论者对此诗的解释沿袭了这一说法,如汪慧敏《试论禅宗对司空曙创作思维的影响》(见《牡丹江大学学报》2021年1月),其语句表述大同小异,可作参考。
但这种理解有两个疑问:第一,从语气上看,这种理解应为陈述语气,是一种十分自信的肯定,但诗歌结尾却加的是“?”,让人费解。第二,从句意上看,这种理解的情感出发点是作者不愿意与山僧结社,愿意回归尘世,但这样一来,“竟如何”如何理解呢?这三字明显是发问:“最终能怎么样呢?”既然前文已很肯定不愿意与山僧结社,愿回归尘世,也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又为什么发问呢?所以,这种理解是有矛盾的,怕是难以自圆其说。
二、试解尾联
笔者以为,要想原汁原味的解读诗歌内涵,应当回归历史现场。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司空曙其人。因历史材料的缺漏,司空曙在世的具体年代、准确行迹颇多争议,但根据他留存在世上的作品,可以理出一条大致线索。
司空曙,河北人,出生于唐朝最鼎盛的开元天宝年间,后因安史之乱流寓南方苏州一带,二十多岁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落第,第二年再考得中,获封洛阳主簿,后升任门下省左拾遗。大约在大历年间(766年—779年)中期,他被贬谪为江陵郡长林县县丞,这一次贬谪对他打击很大,后得朝廷赦免,旋即到西川节度使幕府当幕客,先后在张延赏、韦皋两任节度使帐下当幕僚。(胡佩《司空曙诗歌研究》)韦皋在任期间,乐山大佛已停工四十多年,尚未完工,于是他捐赠自己的俸金,率人继续修建,前后共计十九年完成了工程的较大部分及最后的收尾工作,并于贞元十九年(803年)大佛工程完工后亲撰《嘉州凌云寺大弥勒石像记》以记其事:“贞元五年,有诏郡国伽蓝,修旧起废。遂命工徒,以俸钱五十万佐费。或丹采以章之,或金宝以严之。至今十九年,而跌足成形,莲花出水,如自天降,如从地涌。众设备矣,相好具矣。爰纪本末,用昭厥功。”司空曙《题凌云寺》当作于大佛完工之后(陈华昌,陈黎清.乐山大佛二题[J].中华文化论坛,2013(01):46-51.),其诗第二联“百丈金身开翠壁,万龛灯焰隔烟萝”正好和“或丹采以章之,或金宝以严之”的大佛神貌相映衬。再之后,韦皋因病薨逝,司空曙行迹也渐不可考。
(一)回归历史现场理解诗歌
据上文,《题凌云寺》诗极有可能正好做于大佛完工之时,司空曙作为韦皋幕僚参与了大佛揭幕开光典礼,作者所见的大佛正好金碧辉煌、宝相庄严。写这首诗,除了赞叹佛像之外,自然还有称颂韦皋之意。所以,本诗前三联全是赞颂之词,到第四联,自然也难含转折之意,顺理成章的应该表现出作者想与寺僧结社的意愿。可翻译为:“我如果不与寺僧结社,回到尘世之中,我最终又能如何呢?”这样,也契合了尾联的疑问语气,表达了对大佛,对韦皋的赞颂之意。
如果按照命题者的意思,前三联极尽赞美之能事,第四联突然转折,“我不和山僧结社为伴,回到尘世之中也能保持超凡脱俗的品格与境界”,试想,这层意思让他的上司韦皋看到该作何感想,韦皋捐出俸禄并花十九年把大佛完工,其功极大,而且亲撰《大弥勒石像记》,可见其志得意满,现在一个小小幕客却堂而皇之拂我美意,怕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吧?
(二)作者反用东林结社之典故
“不与方袍同结社”一句实则使用了晋陶渊明与庐山东林寺慧远法师白莲结社之典故。东晋慧远法师于庐山东林寺,同当世名士、高贤、佛门僧徒等共123人结社精修佛法,掘池植白莲,称“白莲社”。慧远法师敬重陶渊明,曾多次劝他加入白莲社,甚至还破戒允许他喝酒,但由于思想不一致,最终陶渊明还是攒眉而去。
本诗尾联正好给陶渊明东林结社做了最好的注解:“我如果不与寺僧结社,回到尘世之中,我最终又能如何呢?”一个反问语气,正表明了作者愿意与寺僧结社的本意,而其中,也似乎间接的表现了作者对陶渊明人生选择的不认同。陶渊明挂冠归隐,而司空曙虽沉沦下僚,但终其一生一直游走在*的边缘,从未离去。况且,陶渊明不结社,本处于思想不一致,但司空曙的思想却和佛家是很接近的。
(三)佛家思想对其影响甚深
司空曙在功名上始终不甚如意,始为拾遗,后遭贬谪,宦海浮沉,使他心灰意冷,企图逃避现实到佛理中去寻找心境的安宁。他有数量不少的诗同佛道发生关系,对禅师道人往往流露出追慕之情,如“翠竹黄花皆佛性,莫教尘境误相侵”(《寄卫明府常见短靴褐裘又务持诵是以有末句之赠》),“深山兰若何时到,羡与闲云作四邻”(《闲园即事寄暕公》),“百年飘若水,万绪尽归空。何可宗禅客,迟回歧路中”《赠送郑钱二郎中》。
并且,在这些涉及佛寺的诗歌中,有多首直接点出了庐山东林寺、慧远法师之名,反映出诗人对寺院生活的流连和向往,如“一愿持如意,长来事远公”(《同苗员外宿荐福常师房》),此处“远公”即指庐山东林寺慧远法师,“欲就东林寄一身,尚怜儿女未成人”《闲园即事寄暕公》。
司空曙被贬谪为江陵郡长林县县丞以后,佛学更成了他解决出世与入世矛盾的一把钥匙,为他缓解了遭受贬谪的失落和痛苦,如“雁稀秋色尽,落日对寒山。避世多称疾,留僧独闭关。心归尘俗外,道胜有无间。仍忆东林友,相期久不还”《深上人见访忆李端》。
由此可知,司空曙一生除了一直游走在*边缘,也长期和佛道为伴。这两者其实是因果联系,因为在*上的不得志,他总得找到一种方法来排解自己内心的忧闷。《题凌云寺》创作于作者的晚年,此时他身处西南边地成都,做一个小小的幕客,其内心的抑郁读者还是很容易理解的。
2、东坡原文、翻译及全诗赏析
玉纤弹旧怨。还敲绣屏面。清歌目送西风雁。雁行吹字断。雁行吹字断。
夜深拜月,琐窗西畔。但桂影、空阶满。翠帏自掩无人见。罗衣宽一半。罗衣宽一半。
这是一首爱情词,是写闺怨的。它写出了闺中人的怨恨、期望和苦恼,写得比较细致,抒情味道很浓。作者截取闺中人一天生活的几个片段,做了细致描写,揭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玉纤”二句写其理琴。玉纤,写弹琴者手指纤细柔滑,既暗示其为女性,又以部分代全体,显示其身材之美。中间着一“弹”字,言其怨苦无处诉说,只好托之琴音诉之。则其幽怨之深不言可知。因其幽怨甚深,故弹奏到愤激之处时,情不自禁地“还敲绣屏面”。通过以上两个动作的描叙,把闺中人长期郁积于胸中的怨苦全部写了出来。“清歌”三句写其对音书的绝望。言闺中人放下瑶琴来到室外,以清歌抒发胸中郁闷,仰天长啸,目送南飞的大雁,盼望它能带来好的消息。不料西风太猛,把雁字吹断,把音信给吹没了。在这里,作者使用“雁行吹字断”这一重叠句式,把闺中人面对音讯皆无的怨苦和无奈准确地描绘了出来。“夜深”三句写拜月的失望。时间由昼入夜,闺中人的情绪又由无奈转向期望,转向诉求,企图通过拜月,求得月圆人圆,孰料再一次陷入失望的深渊,“但桂影、空阶满”,拜月拜来的只是满阶月影,使其陷入了更加悲苦的境地。“翠帷”三句写其瘦。闺中人由室外转入室内,独自一人,拉上帷幕,**罗衣,意欲就寝,以便使身心轻松一点,却无意之中发现“罗衣宽一半”,也就是说“为伊消得人憔悴”,或者说人比过去瘦了一半。在这里,作者以抒情的笔调,惊呼的语气,把闺中人出人意外的消瘦写了出来,更进一步写出了闺中人怨苦之深之重,以情结情,醒豁有力。
3、《润州听暮角》唐诗赏析
【**--课件】
【作品介绍】
《润州听暮角》是唐代诗人李涉的作品。此诗寓情于景,诗人选择了生活中典型突出的物象,寥寥数笔,便描绘出一幅由江城、海天、归雁、边声组成的画卷,画面中蕴含着诗人深深的哀情和跳动着的脉情,情思含蓄,寄慨深远。全诗写得意态自然,气势苍凉,意境高远,通俗凝炼,耐人寻味。
【原文】
版本一
江城吹角水茫茫⑵,曲引边声怨思长⑶。
惊起暮天沙上雁,海门斜去两三行⑷。
版本二
孤城吹角水茫茫,风引胡笳怨思长。
惊起暮天沙上雁,海门斜去两三行。
【注释】
⑴润州:即今江苏镇江。角:古代军中乐器,所吹多为边塞曲,有铜角、画角等。
⑵江城:临江之城,即润州。《全唐诗》校:一作“孤城”。
⑶曲引边声:《全唐诗》校:一作“风引胡笳”。
⑷海门:地名,在润州城外。《镇江府志》:“焦山东北有二岛对峙,谓之海门。”
【白话译文】
号角声在润州的上空回荡,江水茫茫。那号角吹的是边塞歌曲,慷慨悲凉,行人听到此曲,仿佛听到了戍边将士思乡而不得归的长长哀怨声。听到这哀怨的号角声,沙滩上的那群大雁像受惊似的突然飞起,排列成两三行沿海门朝远方飞去。
【创作背景】
史载,自唐宪宗元和元年(806年)迄唐文宗开成五年(840年)的三十多年间,叛乱频仍,水旱蝗灾不断,可谓兵连祸结、生灵涂炭。就连向来富庶的润州也被诏免年税,破败非常严重。
唐文宗(公元827年―840年在位)时,李涉曾因事流放康州(治所在今广东德庆),此诗很可能是作于贬谪途中。诗题一作《晚泊润州闻角》,与此题恰成补充,说明此诗是羁旅水途之作。
这首绝句,是李涉很有名的即景抒情之作,写得气势苍凉,意境高远,通俗凝炼,耐人寻味。
“江城吹角水茫茫,曲引边声怨思长。”这里虽然是写耳闻目睹景象,但字里行间,都使人感到一个忧愤满怀的诗人影子。
他伫立船头,眼望着茫茫江面,耳听着城头传来悠扬悲切的边地乐调。大凡羁途之士,虽非边地戍卒,总有异地思归之情。在这一点上,他们的感情是相通的。因而,一闻边地乐声,便立刻引起诗人的共鸣,勾起他思乡归里的绵绵情思。在这里,诗人巧妙地借助于边声的幽怨之长和江流的悠长,从形、声两个方面着笔,将抽象的心中的思归之情,作了形象具体的刻画。
“惊起暮天沙上雁,海门斜去两三行。”暮角声起。江边沙滩上的鸿雁惊起,而飞向了远方。乍看,像是实景的描写,但仔细品味,这正是诗人有家不得归,而且天涯海角、越走越远的真实写照。诗人家居洛阳,方向在润州的西北;而惊雁是向南,越飞越远。莫说归里,就是连借飞雁而通家书的指望也没有。“惊起”二字,不言“己”而言雁,是所谓不犯正位的写法。写雁的受惊远飞,实际上也兼含了诗人当时“不虞”的遭际。
这首诗,写得意态自然,寓情于景。乍读,作品好像完全是按照事物的原貌来写的,细细体味,字字句句都见匠心。诗人选择了生活中最典型最突出的物象,寥寥数笔,便描绘出给人印象极深的一幅画卷:江边的城市、浩渺的江水和惊飞的鸿雁,而画外则传来悲凉的画角声。在每一物象之中,都使人深深地感受到诗人的哀情和跳动着的脉情,情思含蓄,寄慨深远。
【作者介绍】
李涉,唐代诗人。自号清溪子,洛阳(今属河南)人。唐宪宗时,任太子通事舍人,后贬为峡州(今湖北宜昌)司仓参军。唐文宗时,召为国子博士,复以事流放南方,浪游桂林。其诗擅长七绝,语言通俗。《全唐诗》存其诗一卷,存词六首。更多古诗词赏析内容请关注
4、东坡原文、翻译及全诗赏析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雨点纷落,把东坡洗得格外干净,月亮的光辉也变得清澈。城里的人早已离开,此处只有山野中人闲游散步。
千万别去嫌弃这些坎坷的坡路不如城里平坦,我,就是喜欢这样拄着拐杖铿然的声音。
注释
野人:泛指村野之人;农夫。
荦确:怪石嶙峋貌,或者坚硬貌。
铿然:声音响亮貌。
东坡是一个地名,在当时黄州州治黄冈(今属湖北)城东。它并不是什么风景胜地,但对作者来说,却是灌注了辛勤劳动、结下深厚感情的一个生活天地。宋神宗元丰初年,作者被贬官到黄州,弃置闲散,生活很困窘。老朋友马正卿看不过眼,给他从郡里申请下来一片撂荒的旧营地,苏轼加以整治,躬耕其中,这就是东坡。诗人在此不只经营禾稼果木,还筑起居室——雪堂,亲自写了“东坡雪堂”四个大字,并自称东坡居士了。所以,他对这里是倾注着爱的。
诗一开始便把东坡置于一片清景之中。僻冈幽坡,一天月色,已是可人,又加以雨后的皎洁月光,透过无尘的碧空,敷洒在澡雪一新、珠水晶莹的万物上,这是何等澄明的境界!确实当得起一个“清”字。谢灵运写雨后丛林之象说:“密林含余清”。诗人的用字直可追步大谢。
诗人偏偏拈出夜景来写,不是无谓的。这个境界非“市人”所能享有。“日中为市”,市人为财利驱迫,只能在炎日嚣尘中奔波。唯有“野人”,脱离市集、置身名利圈外而躬耕的诗人,才有余裕独享这胜境。唯幽人才有雅事,所以“市人行尽野人行”。这读来极其自然平淡的一句诗,使我们不禁从“市人”身上嗅到一股奔走闹市嚣尘的喧闹气息,又从“野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幽人守志僻处而自足于怀的味道,而那自得、自矜之意,尽在不言中。诗人在另一首诗里说:“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那虽是咏定惠院海棠的,实际是借海棠自咏身世,正好帮助我们理解这句诗所包含的意境。
那么,在这个诗人独有的天地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缺憾吗?有的。那大石丛错、凸凹不平的坡头路,就够磨难人的了。然而有什么了不起呢?将拐杖着实地点在上面,铿然一声,便支撑起矫健的步伐,更加精神抖擞地前进了。没有艰险,哪里来征服的欢欣!没有“荦确坡头路”,哪有“铿然曳杖声”!一个“莫嫌”,一个“自爱”,那以险为乐、视险如夷的。豪迈精神,都在这一反一正的强烈感情对比中凸现出来了。这“荦确坡头路”不就是作者脚下坎坷的仕途么?作者对待仕途挫折,从来就是抱着这种开朗乐观、意气昂扬的态度,绝不气馁颓丧。这种精神是能够给人以鼓舞和力量的。小诗所以感人,正由于诗人将这种可贵的精神与客观风物交融为一,构成浑然一体的境界;句句均是言景,又无句不是言情,寓情于景,托意深远,耐人咀嚼。同一时期,作者有《定风波》词写在风雨中的神态:“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与此诗可谓异曲同工,拿来对照一读,颇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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