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拌的乐趣杂文随笔
三年前第一次接触烘焙,出于“复制”的欲望。因为一直都很喜欢软绵绵又湿润的蛋糕,所以想要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做出这种味道,算是弥补一下生活缺乏的一点甜味。其实仔细想想,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在用搅拌这个重复的动作来缓解压力。做甜点很多时候就像解一道数学题,只需要一开始集中精力,确定好数量,步骤,此后就可以一本正经地发呆了,专注于搅拌了。有一段比较忙碌的时间,我也会在晚上抽空做蛋糕或者饼干,搅拌治愈的地方是所有的东西最后都会归于一个顺滑的阶段,没有彻底融化的巧克力也好,或者面粉太多的蛋浆也好,总之只要手中的刮刀不要停下,那么它最终还是会变成理想中顺滑的模样。就像一种心理暗示,所有的一切最终会趋于平静。
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一个人做甜点。炒菜做饭可以大家一起做,过程甚至会变得很有趣,因为料理比较随心所欲,调味虽有差异,但是食材本身的味道是无法抹去的存在,即大部分时候部分的味道是可以想象的。而甜点则不同,原料不外乎黄油,面粉,鸡蛋,糖,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口感,味道却每每不同,甚至像一种,注视着烤箱的时候,嗅着黄油的香气,想象着它未来的样子,也是烘焙重要的一环。而这带有个人特色的味道,正来源于搅拌时一同搅拌进去的心情。如果那天心情不佳或者比较赶时间,或者非常不赶时间想着“好!认真做一次吧!”的时候,就会会想象中的味道有一点差异。而正是轻松地做着测量,搅拌鸡蛋与糖的时候,无欲无想,好好搅拌的时候,却更容易有超乎想象的味道。
写下食谱时让人开心,搅拌让人开心,闻着烘烤的味道让人开心,装饰甜点让人开心,与别人分享食物也会感到开心,甜点可能是最容易让人感觉到“兴奋”的食物,想起目前前日路过的巧克力店,络绎不绝的顾客,与店内的服务员都展露着平和舒心的微笑,卖的人与买的人都感觉快乐,那么路过的人也会感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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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丽江总是如初见杂文随笔
行走丽江,内心总感觉揣着什么,丢不掉,但也拿不出,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东西却有些跃跃欲试,内心的这种东西总在肆扰着我;白天走在那些僻静的小巷,我总感觉到内心有一种久违的心境在撞击着我,甚至在一些时候,我看到一些情景或者画面的时候,内心的那种冲动会让我有些情不自禁。
丽江有看不尽的风景,有想不尽的事情,大多来丽江的人,都处于亢奋状态,不是因为眼中的风景,而是因为心里的臆想,不少的人总是期待着某个时候擦肩而过的暧昧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街上的行人总是很文艺又很恍惚。
晚上的酒吧,歌者撩人,听着心动,这个古城好似一坛老酒那么醉人。
当然,这里风景不错,玉龙雪山,茶马古道,蓝天白云,每一处都值得欣赏,但丽江其真正的内涵却不在此。如果你想享受丽江那个最温暖而柔软的时光,那就在丽江安安静静的住下来,先让自己的心沉下来静下来,看看书,写写字,喝喝茶,晒晒太阳,累了就下山走走,最好是去那些僻静的小巷,沿着那些溪流慢慢的走,观花赏景,走累了就找个茶馆或者咖啡馆,亦或是个酒吧坐下来,慢慢品着这个古城,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某个冲动,也许有一天,在某个时刻,也许是一句话,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处风景,便让你的内心找到了温暖,而从那时开始,丽江便渐渐的将你融化。
丽江有着无数的寻梦人,有人来有人走,有梦醒了走的,有带着梦走的,大部分人却把梦留在了丽江,挂在古城入口的玉河广场水车旁的心愿牌已经成为那里的一道风景,但这风景却是很多人留在丽江的一个梦。
今夜,我隐在花间堂,慢慢感受自己的那份心动,那些一直在撞击着我内心的东西,会不会在今夜倾巢而出,然后散去。
人生不止如初见
2、快乐的星期天随笔作文
春天来了,阳光明媚,又到星期天了,我、爸爸、妈妈和姐姐一起到奔牛俱乐部。
我们高兴地走进了俱乐部,都惊呆了——里面的人可真多啊!我问妈妈这是什么地方,妈妈说:“这是钓鱼俱乐部呢!”我感叹道:“真不愧是钓鱼俱乐部:有清澈见底的湖水,有碧绿的草地,有色彩斑斓的花朵,真是美丽极了。”
这是美丽的景色,现在看看大家钓鱼的情况吧。钓鱼者把香肠,蚯蚓等扔到湖里来引诱鱼儿,然后在把有鱼饵的鱼钩丢到湖里,静静地的等待鱼儿上钩。不一会儿我们就满载而归了,我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我们在俱乐部里吃了一顿美味的“鱼”大餐,别提多高兴啦! 到了下午,我和爸爸到游乐园玩,我们滑滑梯,蹦蹦床,玩海洋球,还是水上嘉年华呢,简直让我们一家人乐不思蜀了呢。
我多么爱国庆节啊!
3、感悟随想、杂乱无章优秀随笔范文
西方人可以把性和爱分开来区别对待,而东方人往往把性和爱看作一个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整体.
作为一个带有*文人气质色彩的东方男性,我可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小子,你老婆的第一次就是给了我.
更何况现在的科技运用得越来越广泛,很多情侣都喜欢用手机把他们亲昵的照片拍下来甚至是裸照,他们分手以后这些照片就是很尴尬的存在了.
更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我的孩子对说:父亲,我找到了我的亲生爸爸了,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韩寒既然被百姓认可,那么就是有市场的,那么就有存在的价值和土壤.反映的是老百姓的物质需求和精神诉求. 我认同他的为人,但不认同他处理某些事情的方法.
以一个普通老百姓的眼光和角度出发,在我的印象中韩寒就像一个民国鲁迅式的社会批判学家,鲁迅批判晚清旧社会、批判国民*,
否定鲁迅就是否定**的统治合法性,否定韩寒就是否定鲁迅、就是否定**. 现今的中国社会是需要韩寒这样的人物的. 中国太少 敢说真话、敢说实话的人了.
不能给你爱/幸福的承诺,我宁愿没有开始. 想爱不能爱.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离开同样也是如此..
其实人和人之间的情感不需要那么的复杂,哪怕只是一句短短的问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让我知道你的消息、让我知道你过的很好我就安心了.
门前的那棵老桑树,枯*些许年,砍断的是童年、还有流年..
时间在变、我们在变、情感在变,我们再也回不去当初. 爱过恨过、聚过散过、笑过哭过,生活还要继续,是无泪在哭泣、是无言在唱歌、是无奈在流浪..
2012的立春比往年来得稍早一些,嘘、安静、春天睡着了.
过不过生日,其实并不重要,很多时候过得也只是形式,重要的是希望那个属于自己的日子被某个人铭记而已.
文艺青年?艺术家?出了名的文艺青年才是艺术家,别人才会认可和尊重你.不出名的,连要饭的都不如,没人当你是一回事.
文艺工作者太需要认同和名气了,如天津的“狗不理”包子,有名气了大家抢着买,要是没有名气,那就真是狗都不理了.
锦上添花,人人都会.但是 雪中送炭、可没有几人,更显可贵.
关于那爱、我们总明白的太晚. 承诺是有期限的.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离开同样也是如此.
关于感情,分开以后,放不开、离得越久就越加的刻骨铭心;放得开、离得越久就越加的淡漠遗忘.
喜欢某个人,一直想说又不敢说出口,就怕自己不够好,不能给对方幸福的承诺,于是这爱一直被压抑在心底.
我从不羡慕有钱人开豪车住别墅的生活方式,但我羡慕他们能够满足女孩子大多数物质需求的能力,没有钱的男人最可悲,女孩子不一定很物质,但生活却很现实、很物质.
我们村上有个女孩子16岁就嫁人了,她父母双亡,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和一个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生活、命运并不公平,为了生活她不得不做出选择,这就是现实生活的无奈.
也许你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认为物质需求仅仅是生活幸福的一部分,只要自己过的幸福就好,但这并不代表着你的父母、亲友不在意,你并不是生活在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世界里,而是生活在这个柴油米盐酱醋茶都要精打细算、斤斤计较的物质世界里.
把你想到的都写下来,在你需要的时候找到他,这就是我的秘诀. 最能考验的人的是做出选择的时候.
我最想做什么?音乐制作人、文学作家、杂志编辑...?
我最向往的是做一个文艺家、大师,要我给自己下个定义的话,我希望这个词现在是学者、以后是大师.这就是我的梦想追求.
对于一个农村的孩子而言,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那却是最好的选择.
太多的人都在逃避过去,不敢直面过去的那些脆弱面,定义为伤口的回忆,一旦涉及他们就会慌乱的解释、掩饰,大声的去争辩,再成熟的人也变得像个倔强的、不服输的小孩,亦或者一直回避,直到无处可逃,悲哀的莫过于人总要在被逼入绝境中后才思索着改变.
理想追求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其超脱于现实生活.
而现实生活远没有银幕上的那么光鲜精彩.
我们都在摆渡,而彼岸远比你我看到的更远.
我不是一个物质的人、但这却是一个物质的世界.
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说走就走,之前和之后做过的任何挽留都是那般的苍白和无力.悲剧的不是悲剧已经发生了,是悲剧还要发生.. 悲剧总在发生,坚持似乎成为奢侈的言语..
现在的人都人情冷漠,感情来得快也去得快,没有生活在一个圈子的人、感情很快就淡了.
我在等待三月末的桃花开,做人生中最绚丽的一次绽放,不被铭记那么就是永恒的遗忘和放逐..
人生有很多个7年、 但是青春却没有 、我更没有..
寻求文字的载体. 信仰力量、追逐力量、掌控力量
4、人生若只如初见杂文随笔
色达五明佛学院。
无论带着怎样的身心抵达这里,大约都会被那满山由僧尼们亲手搭建的红色木屋,突然狠狠顶到心肺。
红色,原本是热烈的颜色,吉祥、喜庆、奔放、激情,热热闹闹的感觉。
但在精神之光普照下的色达,那些层层叠叠的红色藏式小木屋,以佛学院的大经堂为中心,向四面山坡铺开,连成一片,拥挤却壮阔,又蒸腾着莫名的安详宁静。
目光所及,心里突然就蹦出“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之句。其实不过午后四点,其势处于群山深处,而那红色之中正容纳着成千上万的修行僧众。
沿着直通山顶的阶梯,在这4000米的海拔之上,五步一歇,缓缓上行,200米左右的直线距离,用去了2个小时的时间。
随着人的上行,成片的红色小木屋露出了更大的面积。在蓝天白云之下,一路走一路拍,但我相信,最好的设备终究是自己的眼睛。
沿途经过僧舍,看起来小得仅容转身,说到底,这是信众的修行之所,千里迢迢到这高寒艰苦之地研修藏传佛教,唯一的武器就是与生俱来的虔诚之心。
在坚定的信仰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上得山顶,腰痛加剧,太阳穴也开始剧烈胀痛,高反来了。
觉得眼前开始发黑时,吃了一粒芬必得,已慢的不能再慢的速度,挪到喇荣宾馆入住,稍事休息,竟然满血复活,神气活现地外出觅食觅景!
半山的大经堂,如今只容出家人出入。走到的时候,正有喇嘛散去,大约是参加完了每天例行的辩经法会。
三五成群的喇嘛们相伴而行,有的面带微笑地低声交谈,有的低头兀自发着微信,有的提着刚买的瓶装百事可乐或者晚餐,有的提着两桶油,有的只是静静走路。
但无论何状,他们周身都散发着不急不躁、平和松弛的气息,大约这是从精神深处发出的,自己亦未可知。
这种气息集中起来、发散开去,颇具*力,心下突然涌起“就在这里吧,不再走了”的想法。事实上,从色达五明佛学院创办至今的几十年时间里,在此修行的居住者从最初的30余人,已经暴涨至三万多,这是苦修者的净土,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各方朝圣者。
我辈不过一时感叹,只是实体上的游客,精神上的游客。
返回住处旁边藏人开的小食店,吃了暖胃的面块,其实就是揪片。大约是几日饮食不调,以致于相当中意这顿饭的味道,甚至慢慢喝了一壶酥油茶,以缓解高反。
一顿便宜美味量足的晚餐过后,趁着夜色去了金碧辉煌的坛城。
即使入夜,坛城脚下照样有虔诚的信徒在转经、在磕长头,浑然不觉我们已经三次脚不沾地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相比之下,我们抚者转经简绕坛城三圈的行为,一如一场极具作秀风格的摆拍。
几个身着绛红色僧袍的喇嘛从身边走过了,我闻到了一缕似有似无的香气,很好闻,却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直觉认为是他们佩戴或手持的某种法器,再或者就是常年熏染的佛前香火气。
是夜,皓月当空,月朗星稀。坛城,大经堂金光四射如人间日月,僧舍的点点灯火如茫茫星海。此时此景,就是一个人的世界。
早晨,是在小伙子的诵经声中醒来的,晨曦中的佛学院,薄薄一层雾霭,淡淡一束晨光,清澈冷冽的空气,让肺叶骤然向上一缩。诵经声中,已有年轻的觉姆在路上。
乘车下行,风驰电挚。沿途路过的红色僧舍和黄色居士住所,无声无息。
大约,一切都方醒未醒。
5、初见白先生杂文随笔
白先生笔名“白夜”,年近不惑,是西安的一位作家。平时叫惯了他“大叔”,而在这里我更愿意叫他“先生”。
他是我从网上认识后要见得第一个陌生人,但因为早先就知道他的“文人”身份,所以对于约定和他见面的事情也并不觉得恐惧。
我想白先生应该是善良的。
那天刚下班,我按照约定坐车径直到了说好的站牌。下车之后霓虹在眼前闪烁着光芒,四周的喧嚣让我无处容身。他打电话过来,街边声音太吵,我钻进一个居民楼的甬道里和他继续联系,然后按照他的指示穿过马路继续向西走去,但我最终还是迷路了。当白先生从后面追上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很远。
很不容易见到了,白先生看起来却有些埋怨我的意思。见面第一句便是:“你反应太慢了!你是个理科生,不该这么反应慢的。”
我知道,他或许爱惜时间,是我自己把太多的时间花在了找路上。他先伸手,我也伸手,天气冷,两只手握在一起,冰凉碰到了冰凉。见面礼完毕之后白先生直接递给我一个写好打印在纸上的小说。我翻了一下,有六七页的样子。在街边的昏暗里,看不真切。白先生说,这是他最近写的,让看看提些意见。
我惶恐之极,白先生太当真了,我在文字方面没有一点儿天资,也没有一点儿根基。唯一拥有的大概是一份多于别人的热情和痴迷。也许在他眼里我算是一个比较合格的读者,有一个读者该有的耐心和细心。他手上拿着的,又必是他刚刚“生产”的文字。见面之前说忙着修改一个稿子,应该就是这篇了。对待我这样一个普通的读者态度且如此,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小心地拿着那几页文字,感到它带着白先生的*。
边走边聊,我对那边不熟悉,全由白先生领着,如一个长者领着与自己关系很近的晚辈。过马路时,他牵着我的胳膊,说这月快挂了,老婆去了海南,留他的零花钱这月买电脑等设备花了一些,剩的不多了,这月难过之类的话。本想带我吃好的,但是现在只能低调简朴了。我在心里暗笑,这个大叔倒也直率!
白先生问我吃过饭没有,我肯定地说在公司吃过了。大概是口音的缘故,我总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反而让他觉得我是在说谎话。我拍着肚皮恨不能用腹中已经开始加工的食物证明自己吃过饭的事实。但他执意要带我吃饭,说现在正是吃晚饭时间,吃饭理所当然。我要拒绝,他不但给我扣上“吃饭不积极,人品有问题”的帽子,还故意煽动在门口立着的餐馆老板:“老板你说,不吃饭对不对?”但是那个老板三心二意,估计没明白他的用意,说到:“不吃没事,只要你愿意就行。”白先生煽动不成功,白了老板一眼。又旁征博引的说了些劝饭话。
最后我们到了一个陕西特色小吃店。看样子他很熟悉,进门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菜单,朝老板喊一句:“来盘猪肠!”他和我说的普通话,叫菜时却说的方言。白先生说:“上次我和谋子吃的时候他请的我,那家伙写稿子积极,有钱!让他请应该的。而你是个大学生还没挣钱,我请你也很合理。”
菜上来之前,我端庄地坐在他的对面,有些僵硬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他的眼神有些犀利,我目光迷离,不敢与他对视。和白先生谈话时间空隙很大,他就时不时看一眼侧面或者外人,偶尔听一两句旁边人的闲话。旁边有几个大汉婆娘在哪里闲扯。
在见到白先生之前,我潜意识里的文人大概是这样的:干净,胡须可长可短,长衫翩翩,多感情细腻,举止温婉,言必之乎者也。当然,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不可避免,甚至比常人更强烈。除此之外的一大特征是,身上必透着超脱常俗的魅力。而眼前的白先生呢?着冲锋衣,登山鞋,平顶帽。除了胡子剃得光尽些,实在看不出他与文人有啥关系。不仅与他照片上呈现出来的形象相去甚远,且出言毫不遮掩,不说鄙陋,也有粗俗的成分。就是站在街上大概谁也看不出他与街头小贩有何不同。
羊肠端上来后,白先生又要了两瓶啤酒。白先生说他喝不了白的,和我这样喝不了酒**孩子喝酒正情投意合,不必陪着遭罪。
猪肠放在桌子中间,冒着腾腾热气,透过那层雾气我才发现白先生脸色有些灰黯,估计是天气的原因。他见我瑟缩着,就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他就给我递来一双筷子。他说这家的猪肠地道,整条街小有名气,他经常来吃,所以才带我来的这里。
店家准备给我们拿杯子,白先生看一眼说不要。给我一瓶,自己直接拿起一瓶仰头就喝。看着有些古代江湖侠客的豪气。我一首举着酒瓶一手拿着白先生的小说,浅饮慢酌,有时夹一两口菜。他嘴里喂进一口肥肠,呷一口啤酒然后看着我,不时问我看到哪里了?我抬头说第二页,第三页…
我看得很慢,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我在周围逼仄的喧嚣里努力沉静下来,去融进他文字的世界里。慢慢的,我似一只船儿,在他文字的海洋之漂浮起来。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成了白先生的“御用”读者,我也一直比较喜欢白先生的文字,曾经大半夜的被他“**扰”。他不择好坏强行给我灌输,我横着心阅读它刚出炉的东西,完了按照一个普通读者的想法给他提些意见,一来二去就熟了。
他写作效率很高,虽然我对他狂轰滥炸式的兜售表现得很无可奈何,但实际我内心是窃喜的。白先生说得幽默,每每他给我看到的文章都是热乎的。看时会有惊喜,白先生的期待也是我的期待,看着这些从一张白纸开始到满页都变得致密的文字能够走出那间屋子被多数人喜欢或接受,有所启示是一件多么幸运和幸福的事。
我看过他的很多文章,很熟悉他文字的“气味”,正如他熟悉这盘肥肠的气味。
关于白先生的文字能力,我不必赘述。他在大站混,能和省作协编辑吃饭喝酒,去过鲁迅文学院学习过。
关于生活,关于写作,他总有自己的理论和说辞。
据我了解,白先生有藏书几千。在闲聊时我故意提出能否借几本书,白先生很警觉,当场否决了我借书的请求,并说道:“我最不喜欢给人借东西了,钱你也别找我借,书更不会借给你的。有前车之鉴,我不会因为熟悉就借给你几本书,要是丢了、损坏后我一个系列的就废了,而且都是正版货。不借!”
白先生说的坚决,我死乞白赖,说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押东西给你。“不借!别和我说这事了。看书是你自己的事,你学校里那么多书还不够你看么?”我故意在他面前讽刺,说他抠门,他满不在乎,随便我说什么,权当听不见地样子。
吃完饭时,他的小说我也基本看过两遍。他立马要我提些看法,我一时语塞,不知从何处说起。完全没有平常在网上对着他键字如飞,*恣肆评论的感觉。我扭捏半天,简单总结到:感觉还行,我挑不出来毛病。白先生又问喜欢么?我说嗯,比较有意思。白先生高兴起来,说是我回得晚,那就多说些!
白先生说他准备不写了,本来是在养病,写作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才做的营生。但是他没挣到钱,反而在这种爱好里投入了大量的银两。说完这句,白先生目光低垂,有些伤感的意思。我说不出一句安慰或者激励他的话,作为一个晚辈,我的任何口号式的吹捧赞扬与奉承的句子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除此之外还聊了些其它,学校的事,我的工作等等。他出言多押着韵律,陕西的顺口溜很有意思,我听过的不多,被白先生这样的文人说出来,需要的腔调和姿态,恰到好处。大概到了菜尽酒干,白先生当着面点了一根香烟,他的打火机很有特点,不是一般人用的那种。白先生有自己的讲究,好比那几页文字,总要弄出些不同于别人的花样来。
我想起白先生说他不抽烟,让他抽烟还是我给他兜售的创意。我说:老舍先生生前写文章必备烟草与花株,点烟不一定抽,为的是营造一种氛围和意境,作文的间隙瞟一眼插在桌上的花株亦能怡情,舒神。陕西作家协会**贾先生作文前必浴手焚香,和老舍先生的意思大概相同,有一点不同是,贾先生真正抽烟。除此之外,据我了解路遥生前是个十足的“烟筒”,路遥先生逝世后,后来有人回忆说有次在听路遥讲课时,除了其关于文学创作的真知灼见,最引人的还是他那只夹在手指尖冒着青烟的香烟,路遥抽烟很凶,一根接一根。一节课完了,半盒香烟也没了。估计是夸张的说法,无处考究。我给白先生举例的意思是抽烟大概除了无益健康外,对于作文没有啥过分的阻碍。
白先生估计有些心动,叹一口气说道:老婆不让抽!我猜不到他发出这句似乎感叹的句子时的神情和心态。这次意外看到白先生明目张胆的捏出一根香烟,也作喷云吐雾状,很好奇。实话说他抽烟动作很娴熟,比如捏烟的手指动作,点烟的打火动作,完全不像个不抽烟的人。
我的用意还是在于,袅袅青烟,伴着这个耕耘于白昼的中年人,多些被飘渺烟雾浸润的意蕴。现在来想,这或许是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这样聊的时候我手里仍然拿着他的小说,我想等到空回去再看个细致,不想白先生扫我一眼,看我看的差不多了伸手从我手里将那几页纸抽走,两边对折,放在自己的帽筐里。桌上到处是油腻。白先生看样子不想让那几页纸沾上污渍也好似没有把那它给我的意思。
我在心里又一次暗笑。
之前我忙着找工作,租房子,他给我提了很多建议,比如住哪里好些,价钱还是安全性都有所考虑。父亲没给我说的话他提前给我说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对白先生的人品问题比较诟病。抠门、经常爆粗,在一个都是大家和实力派的文学群里没几个和他真心搭讪。他的“亲友团”都是些和我差不多年轻人。他喜欢我,说我正派。
他知道我的真名,却喜欢叫我“阿流”。我曾公开说我是流氓,今天一见之后被嘲讽说:“说话都不利索,扭扭妮妮,还自称流氓。算了,别让别人笑话!”并说,你是男儿也就罢了,扭扭妮妮的,人要自然。
他给我灌输个人思想的时候我提着瓶子往自己肚里徐徐灌着酒水。度数不大,我不担心自己倒在这里。酒喝完之后,该说的话基本说完了。白先生说家里老头不喜欢陌生人,不然的话就带我去家里,顺便给他装个单机游戏。外文版的,要汉化之类的,比较麻烦。我说自己还没弄明白那游戏的安装程序,去了也是白浪费时间。于是安装游戏的事情就算了了。
结账时,白先生叫来饭店老板,然后从外衣内兜里掏出一个黑色钱包,拿出一张钱递给他,老板油腻腻的手接过去又从自己的钱包里抽了几张零钱交给白先生。零钱不多,白先生看着人家数过了,拿过去却又仔细数了一遍,才放入口袋,然后我们起身出门。
到了街上他简单嘱咐我一句注意安全早些回去,遂转身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我朝相反的方向离去,穿过一层一层的朦胧,上车之后,速度很快,这时我才想起忘了给白先生说一句“再见”。我今天也才知道白先生是个“粗人”,联系这么久无论电话还是现在从来没有说过再见。说什么再见呢?人生何处不相逢。
后来聊得多,却再没见过白先生,但是了解到他给陕西一个残疾作家给予帮助的事情,提起那事情的时候还好开心的样子。我笑了,白先生其实并不抠门,也不算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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