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成·雾夕咏芙蕖古诗翻译赏析
《漫成·雾夕咏芙蕖》作者为唐朝诗人李商隐。其古诗全文如下:
此时谁最赏,沈范两尚书。
【前言】
《漫成三首》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组诗作品。第三首诗作者说自己刚得志时有如沈约、范云的两个人赏识自己,但今非昔比,以抒感慨。
【注释】
⑻何逊《看伏郎新婚诗》:“雾夕莲出水,霞朝日照梁。何如花烛夜,轻扇掩红妆?”芙蕖:莲花。
⑼沈范两尚书:指沈约、范云。沈约在梁朝曾为吏部尚书兼右仆射,范云曾任吏部尚书。见《梁书》沈、范二传。此借指令狐楚与崔戎,二人于商隐均有知遇之恩。
傍晚泛起淡淡的白雾就赞美情人如清水出芙蓉的荷花清新,这就是何逊刚出名成婚得意时的作品。这个时候谁最赏识他呢?是沈约和范云这两个梁朝的尚书。
这首诗李商隐继续把自己比作何逊,并说明自己刚得志时有如沈约、范云的两个人,一个是令狐楚、一个是崔戎,或另一个是王茂元最赏识自己,但今非昔比。何逊八岁能赋诗,弱冠时就被州里举为秀才。其《看伏郎新婚诗》写伏天新婚。李商隐娶王茂元女儿,也是在唐文宗开成年间的入伏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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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查子·落梅庭榭香原文、翻译及赏析古诗赏析
朝代:宋代
作者:晏几道
落梅庭榭香,芳草池塘绿。春恨最关情,日过阑干曲。几时花里闲,看得花枝足。醉后莫思家,借取师师宿。
①“日过”句:南朝乐府《西洲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干头。栏干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此句化用以表怀人之情。
②“几时”二句:花里、花枝之花,都是喻人。
这是一首描写游子春日思家之词。叙述上,曲折穿插,错落有致!所抒情感,强烈真挚,而且呈现出起伏跌宕的变化。
开头两句写春景:梅花初落,庭榭之间*犹存;芳草已长,池塘岸边一片新绿。这一派园林春景是怎样被主人公关注的呢?说到这里,此词叙述方法上的特点就显示出来了。“春恨最关情,日过阑干曲”,这两句看似平易,其实它所表达的内容却是相当深入,相当曲折的。首先说“关情”,情之所钟,倾心关注。为什么关情于春景?对于游子来说,春景引**恨,春景越鲜明、越绚丽,春恨也随之越浓烈、越深沉。这春恨,就是离别相思之恨,而此词的突出特点就是写出了这春恨由萌生恨到发展的时间进程。“日过阑干曲”,每日每时的行经园中曲阑的时候,主人公都在留心地观察春天的消息,梅花的开落、景色的种种变化,都时随地地收录在了他的记忆之中。也就是说,主人公是眼看看暮春天这个引人恨事的季节一步一步来到了人间。如今刚刚到早春的时候,梅香未散,芳草乍绿,已经让他“春恨最关情”了——不待言者,接踵而至的“春老”、“春归",亦即草长莺飞、落红狼藉的景象,又将使我们的主人公更何以堪呢?上片四句,暗中交代了春来春去的时间流程,同时也说明了春恨滋生与蔓延的轨迹,从而把这个“春”字写活了,引人沉思遐想,而且情不自禁地发出“元应叹息”的无限感慨,这种写法,当然是生动、深刻而且是传神的。下片则放言夸张,极力宣泄主人公的春恨。由于种种羁绊,尽管他对春光及其关情,却连看花的闲暇都没有。于是“看得花枝足”就成了他的急切要求。当然,词里所写只是喻指,及至点出“思家”二字。才算把全词的题旨挑明,实际是他要说的。
2、古诗词原文翻译及赏析
《满江红·江行和杨济翁韵》
朝代:宋代
作者:辛弃疾
过眼溪山,怪都似、旧时相识。还记得、梦中行遍,江南江北。佳处径须携杖去,能消几緉平生屐。笑尘劳、三十九年非、长为客。
吴楚地,东南坼。英雄事,曹刘敌。被西风吹尽,了无尘迹。楼观才成人已去,旌旗未卷头先白。叹人间、哀乐转相寻,今犹昔。
眼前的山山水水,都似曾相识。还记得在梦中已将万里江山走遍。游赏那些风景名胜,只需带上手杖即可,耗损不了几双木屐。可笑我忙忙碌碌,却有三十九年做得不对,长期做来去匆匆的过客。
昔日一统江山,如今却被分为南北两半。曹操、刘备皆是当世的英雄。可惜那些英雄豪杰,都已成了旧事,如今已没有一丝痕。楼台刚刚建成,却已不见人踪;壮志未酬,我却满头白发。可叹人世间的悲欢,不过是在循环往复,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注释
⑴满江红:满江红,又名《上江虹》、《念良游》、《伤春曲》。唐人小说《冥音录》载曲名《上江虹》,后更名《满江红》。宋以来始填此词调。《钦定词谱》以柳永“暮雨初收”词为正格。九十三字,前片四十七字,八句,四仄韵;后片四十六字,十句,五仄韵。用入声韵者居多,格调沉郁激昂,前人用以发抒怀抱,佳作颇多。另有平声格,双调九十三字,前片八句四平韵,后片十句五平韵。[3]
⑵溪山:辛弃疾的溪山情节。早在淳熙五年(1178),辛弃疾已经有了依稀朦胧的“溪山”意识。事实上,辛弃疾“溪山”意识出现的年代,还可以大大前推。如《满江红·建康史帅致道席上赋》词云:“且归来、谈笑护长江,波澄碧。”这首词作于孝宗乾道四年(1168)或稍后,时为建康府通判。又《水调歌头》词云:“散尽黄金身世,不管秦楼人怨,归计狎沙鸥。明夜扁舟去,和月载离愁。”辛弃疾“溪山”隐逸情结产生,不能说这是消极颓废的意识;不仅如此,恰恰相反,正说明词人的积极主张收复、抗战。只是在这种积极主张不能实现,在希望彻底破灭之后,才有了美人迟暮,英雄失路之感;更有了迷途实远,昨非今非之慨。这是“溪山”隐逸情结产生的真正原因。怪:惊异,骇疑。而之所以如此,隐含有时光迅速,不觉间已是旧相识了的感叹意味。按:稼轩南归初期,曾有一段漫游吴楚的生活经历,通判建康后,也大体宦游于吴楚一带,故有此感。
⑶緉(liàng亮):一双。屐(jī击):木底有齿的鞋,六朝人喜着屐游山。语出《世说新语·雅量》:祖士少好财,阮遥集好屐,并恒自经营,同是一累,而未判其得失。人有诣祖,见料视财物。客至,屏当未尽,余两小簏箸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见自吹火蜡屐,因叹曰:“未知一生当箸几量屐?”神色闲畅。于是胜负始分。
⑷尘劳:风尘劳辛,指其宦游生涯。三十九年非:回顾三十九年,一切皆非。《淮南子·原道训》:“凡人中寿七十岁,然而趋舍指凑,日以月悔也,以至于死,蘧伯玉年五十而有四十九年非。”时稼轩年近四十,套用此语自叹。
⑸“吴楚”两句:此化用杜甫《登岳阳楼》诗意:“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杜诗极言洞庭湖宽广,似将中国大地分裂为二。坼(chè彻):裂开。
⑹“英雄”两句:谓图英雄霸业者,惟曹操和刘备相与匹敌。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方食,失匕箸。(《三国志·蜀志·先主传》)此明颂曹、刘,暗扬孙权。盖当时堪与曹、刘争雄天下者惟孙权,而他正霸居吴楚一带。稼轩《南乡子》:“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与此暗合。敌:匹敌。
⑺“被西风”两句:言历史遗迹被无情西风一扫而尽。
⑻“楼观”两句:感慨宦迹不定,事业未就而鬓发先白。楼观甫成:楼阁刚刚建成。苏轼《送郑户曹》诗:“楼成君已去,人事固多乖。”此喻调动频繁,难展才略。旌旗:战旗。旌旗未卷:指战事未休,喻复国大业未了。
⑼“叹人生”两句:谓哀乐相循,古今同理。言外之意,大可不必计较。转相寻:循环往复,辗转相继。
作者:佚名
此词可分三层。
上片为第一层,由江行沿途所见山川引起怀昔游,痛惜年华之意。长江中下游地区山川秀美,辛弃疾南归之初,自乾道元年至三年,曾漫游吴楚,行踪遍及大江南北,对这一带山水是熟悉的。乾道四年通判建康府,此后出任地方官,调动频繁,告别山水长达十年。此时复见眼中川“都似旧时相识”了。“溪山”曰“过眼”,看山却似走来迎,这是江行的感觉。“怪”是不能认定的惊疑感,是久违重逢的最初的感触。往事虽“还记得,却模糊、记不真切,真象一场旧梦。
“还记得、梦中行遍,江南江北”,“梦中”云者不仅有烘托虚实之妙,也是心理感受的真实写照,这种恍惚的神思,乃是多年来雄心壮志未得实现。业已倦于宦游的结果。反复玩味以上数句,实已暗伏“尘劳”、觉非之意。*之上,往往如山水一般旧曾相识虚如幻梦不如远离,同时也就成了一种强有力的召唤,来自大自然的召唤。所以,紧接二句写道:“佳处径须携杖去,能消几两平生屐?”要探山川之胜,就得登攀,“携杖”、着“屐”(一种木底鞋)是少不了的。
《世说新语·雅量》载阮孚好屐,尝曰:“未知一生当着几量(两)屐?”意谓人生短暂无常,话却说得豁达幽默。此处用来稍变其意,谓山川佳处常在险远,不免多穿几双鞋,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结尾几句就对照说来,“笑尘劳、三十九年非”乃套用蘧伯玉(春秋时卫国大夫)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的话(语出《淮南子·原道训》),作者当时四十岁,故这样说。表面看,这是因虚度年华而自嘲,其实,命运又岂是自己主宰得了的呢。“长为客”三字深怀忧愤,语意旷达中包含沉郁。实为作者于四十年年来之感慨,年已四旬,南归亦久,但昔日的志愿,却无一件得以实现,感慨,今是昨非,一生劳碌,原来“长为客”无丝毫是自己左右的。
这片六句另起一意为第二层,由山川地形而引起对古代英雄事迹的追怀。扬州上游的豫章之地,历来被称作吴头楚尾。“吴楚地,东南坼”化用杜诗(《登岳阳楼》:“吴楚东南坼”),表现江行所见东南一带景象之壮阔。如此之山川,使作者想到三国英雄,尤其是立足东南北拒强敌的孙权,最令他钦佩景仰。曹操曾对刘备说:“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三国志。先主传》)而孙权堪与二者鼎立。此处四句写地灵人杰,声情激昂,其中隐含作者满腔豪情。“被西风吹尽,了无陈迹”二句有慨叹,亦有追慕。恨不能起古人于九泉而从之的意味,亦隐然句中。
结尾数句为第三层,是将以上两层意思汇合起来,发为更愤激的感慨。“楼观才成人已去”承上怀古,用苏轼诗“楼成君已去,人事固多乖”(《送郑户曹》)意,这里是说吴国基业始成而孙权就匆匆离开人间。“旌旗未卷头先白”承前感伤,由人及己,“旌旗”指战旗,意言北伐事业未成,自己的头发却先花白了。
综此二者,于是词人得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结论:人间哀乐从来循环不可琢磨(“转相寻”),“今犹昔”。这结论颇带宿命色彩,乃是作者对命运无法解释的解释。更是作者对命运不如已愿,人事多乖的感叹。
词中一方面表示倦于宦游——“笑尘劳、三十九年非”,另一方面又追怀古代英雄业绩,深以“旌旗未卷头先白”为憾,反映出作者当时矛盾的心情。虽是因江行兴感,词中却没有着重写景,始终直抒胸臆;虽然语多含蓄,却不用比兴手法,纯属直赋。这种手法与词重婉约、比兴的传统是完全不同的。但由于作者是现实*感慨与怀古之情结合起来,指点江山,纵横议论,抒胸中郁闷,驱使古人诗文于笔端,颇觉笔力健峭,感情弥满。所谓“满心而发,肆口而成”,自具兴发感人力量。
3、古诗词原文翻译及赏析
清平乐·春晚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
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
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宋代·王安国《清平乐·春晚》
怎么都无法将春天留住,白白地让黄莺唱个不停。昨夜一场风雨的侵凌,让这满地都是脏污的凋落残花。
小怜姑娘刚刚弹起琵琶,拂晓她思绪万千萦绕天庭。随风飘扬的杨絮是那样的自由自在,可始终不肯飞入那权贵人家的画堂朱户。
注释
清平乐(yuè):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又名“清平乐令”“醉东风”“忆萝月”。
宫锦:宫廷监制并特有的锦缎。这里喻指落花。
“满地”“昨夜”二句:应作倒装理解。
小怜:北齐后主淑妃冯小怜,善弹琵琶。这里借指弹琵琶的歌女。
杨花:一作“梨花”。
此词上片以倒装句式描绘暮春萧条的景色,抒写的花的春的宵意,表达了作者慨叹美好年华逝去的惆怅宵怀;下片抒写暮春伤逝念远的幽怨,以暮春纷飞的杨花不肯飞入权贵人家的人堂朱户,表达了作者不亲权贵的品就。全词宵景交融,清新婉丽,曲折多致,笔法精妙,堪称伤春词中的佳作。
古来伤春愁秋的诗词多得不可胜数。这类被人嚼烂了的题材,却是历代不乏佳篇,非但不使人来到老一套,相反,永远有新鲜之来。王安国这首《清平乐》就是这样的好词。
词题为《春晚》,顾名思义是写残春景象。“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作者一起笔就写由于“昨夜雨疏风骤”,南园已满地残红了。词人面对这万花凋谢的景象,自然不胜伤来。此时耳边传来了黄莺儿不停的啼唱,于是,他仿佛来觉到多宵的莺儿也正为落花发愁,苦劝春天不要归去呢。“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好像词人叹息。写莺语的“费尽”,实是衬托出词人的失落来,因为花开花谢,春去秋来,是自然规律与莺儿无关。妙词人赋予禽鸟以人的来宵,不直说自己无计留春之苦,而是借莺儿之口吐露此宵,手法新巧而又饶有韵味。
此词交叉地写听觉与视觉的来受,从音响与色彩两个方面勾勒出一幅残败的暮春图人。开头从听莺声写起,转而便诉诸视觉。一夜风雨过后,园花凋谢,残红败蕊,满地飘零,狼藉不堪。百花盛开时,灿烂本如宫锦,可的此时给糟塌得不成样子了!“满地残红”自是残春时节的典型景色,比之美好宫锦之被污损,词人痛的之宵可见。
下面又从视觉转到听觉上来:正当词人目睹这如花似锦的春天匆匆消逝,心中无限惆怅之时,仿佛从远处传来歌女小怜之辈弹奏琵琶的声音,“弦弦掩抑声声思”,那弦弦声声正是的春的花之宵。小怜,即北齐后主高纬宠幸的冯淑妃,因她“慧黠能弹琵琶”,后代诗人常用以借指歌女。此词中“小怜初上琵琶”,是从李驾《冯小怜》诗“湾头见小怜,请上琵琶弦”句化出。这琶琶之声哀婉动人,当此即将逝去的春宵,有多少闺中佳人长夜不眠,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宵思飞越千里关山,追寻天涯游子。这里,作者抒写的是由春天的匆匆归去而引起的年华虚度之来,隐隐寄托着一种美人迟暮、英雄末路的悲慨。
最后,词人写到眼前触目皆是的杨花——这一暮春特有的风光:只见那如雪的飞花飘扬,是那样的自由自在,可始终不肯飞入那权贵人家的人堂朱户。
这首词表达了词人伤春、的春、慨叹美好年华逝去的宵怀,寄寓了作者深沉的身世来慨。全词融宵于景,写景中融进了自己的生活,写出了自己的性宵与风骨,堪称一首出类拔萃的伤春词。
4、陆游《游山西村》古诗翻译及赏析通用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不要笑农家腊月里酿的酒浊而又浑,在丰收的年景里待客菜肴非常丰繁。
山峦重叠水流曲折正担心无路可走,柳绿花艳忽然眼前又出现一个山村。
吹着箫打起鼓春社的日子已经接近,村民们衣冠简朴古代风气仍然保存。
今后如果还能乘大好月色出外闲游,我一定拄着拐杖随时来敲你的家门。
注释
⑴腊酒:腊月里酿造的酒。
⑵足鸡豚(tún):意思是准备了丰盛的菜肴。足:足够,丰盛。豚,小猪,诗中代指猪肉。
⑶山重水复:一座座山、一道道水重重叠叠。
⑷柳暗花明:柳色深绿,花色红艳。
⑸箫鼓:吹箫打鼓。春社:古代把立春后第五个戊日做为春社日,拜祭社公(土地神)和五谷神,祈求丰收。
⑹古风存:保留着淳朴古代风俗。
⑺若许:如果这样。闲乘月:有空闲时趁着月光前来。
⑻无时:没有一定的时间,即随时。叩(kòu)门:敲门。
首联:“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描写丰收年景,农民热情好客的淳厚品行。
颔联:“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描绘山村风光,被后世用来形容已陷入绝境,忽又出现转机。
颈联:“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既写出春社欢快,又表达民风的淳朴可爱。
尾联:“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写出作者乘月闲游,夜访村民。
首联渲染出丰收之年农村一片宁静、欢悦的气象。腊酒,指腊月酿制的酒。豚,是猪。足鸡豚,意谓鸡猪足。这两句是说农家酒味虽薄,而待客情意却十分深厚。一个“足”字,表达了农家款客尽其所有的盛情。“莫笑”二字,道出了作者对农村淳朴民风的赞赏。
次联写山间水畔的景色,写景中寓含哲理,千百年来广泛被人引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读了如此流畅绚丽、开朗明快的诗句,仿佛可以看到作者在青翠可掬的山峦间漫步,清碧的山泉在曲折溪流中汩汩穿行,草木愈见浓茂,蜿蜒的山径也愈益依稀难认。正在迷惘之际,突然看见前面花明柳暗,几间农家茅舍,隐现于花木扶疏之间,作者顿觉豁然开朗。其喜形于色的兴奋之状,可以想见。当然这种境界前人也有描摹,这两句却格外委婉别致,所以钱钟书说“陆游这一联才把它写得‘题无剩义’”(《宋诗选注》)。人们在探讨学问、研究问题时,往往会有这样的情况:山回路转、扑朔迷离,出路何在?于是顿生茫茫之感。但是,如果锲而不舍,继续前行,忽然间眼前出现一线亮光,再往前行,便豁然开朗,发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新天地。这就是此联给人们的启发,也是宋诗特有的理趣。人们读后,都会感到,在人生某种境遇中,与诗句所写有着惊人的契合之处,因而更觉亲切。这里描写的是作者置身山阴道上,信步而行,疑若无路,忽又开朗的情景,不仅反映了作者对前途所抱的`希望,也道出了世间事物消长变化的哲理。于是这两句诗就越出了自然景色描写的范围,而具有很强的艺术生命力。
此联展示了一幅春光明媚的山水图;下一联则由自然入人事,描摹了南宋初年的农村风俗画卷。读者不难体味出作者所要表达的热爱传统文化的深情。“社”为土地神。春社,在立春后第五个戊日。这一天农家祭社祈年,热热闹闹,吹吹打打,充满着丰收的期待。这个节日来源很古,《周礼》里就有记载。苏轼《蝶恋花·密州上元》也说:“击鼓吹箫,却入农桑社。”到宋代还很盛行。而陆游在这里更以“衣冠简朴古风存”,赞美着这个古老的乡土风俗,显示出他对吾土吾民之爱。
前三联写了外界情景,并和自己的情感相融。然而作者似乎意犹未足,故而笔锋一转:“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无时,随时。作者已“游”了一整天,此时明月高悬,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清光中,给春社过后的村庄也染上了一层静谧的色彩,别有一番情趣。于是这两句从胸中自然流出:但愿而今而后,能拄杖乘月,轻叩柴扉,与老农亲切絮语,此情此景,不亦乐乎!一个热爱家乡,与农民亲密无间的作者跃然纸上。
作者被投降派弹劾罢归故里,心中当然愤愤不平。对照诈伪的*,于家乡纯朴的生活自然会产生无限的欣慰之情。此外,作者虽貌似闲适,却未能忘情国事。秉国者目光短浅,无深谋长策,然而作者并未丧失信心,深信总有一天否极泰来。这种心境和所游之境恰相吻合,于是两相交涉,产生了传诵千古的“山重”“柳暗”一联。
陆游七律最工。这首七律结构严谨,主线突出,全诗八句无一“游”字,而处处切“游”字,游兴十足,游意不尽。又层次分明。尤其中间两联,对仗工整,善写难状之景,如珠落玉盘,圆润流转,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平。
5、古诗词原文翻译及赏析
风消绛蜡,露浥红莲,灯市光相射。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箫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香麝。
因念都城放夜。望千门如昼,嬉笑游冶。钿车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年光是也。唯只见、旧情衰谢。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
蜡烛在风中燃烧,夜露浸湿了花灯,街市上灯光交相映射。皎洁月光照着屋瓦,淡淡的云层散去,光彩照人的嫦娥飘然欲下。衣裳是多么精致素雅,南国少女个个都细腰如掐。大街小巷箫鼓喧腾,人影攒动,条条路上幽香阵阵。
不由想起当年京城的灯夜,千家万户张灯结彩如同白昼。姑娘们笑盈盈出门游赏,香车上不时有人丢下罗帕。有缘相逢的地方,必是打马相随尘土飞洒。今年的京城想必依旧,只是我旧日的情怀已全衰谢。钟漏轻移时间不早,赶快乘车回去吧,任凭人们去尽情歌舞玩耍。
注释
解语花:词牌名。相传唐玄宗太液池中有千叶白莲,中秋盛开,玄宗设宴赏花。群臣左右为莲花之美叹羡不已,玄宗却指着杨贵妃说:“那莲花怎比得上我的解语花呢?”后人制曲,即取以为名。
上元:正月十五元宵节。
绛蜡:红烛。
浥:沾湿。
红莲:指荷花灯。欧阳修《蓦山溪·元夕》:“纤手染香罗,剪红莲满城开遍。”
桂华:代指月亮、月光。传说月中有桂树,故有以桂代月。
素娥:嫦娥。
放夜:古代京城禁止夜行,惟正月十五夜弛禁,市民可欢乐通宵,称作“放夜”。
千门:指皇宫深沉,千家万户。
钿车:装饰豪华的马车。
飞盖:飞车。
从艺术表现手法看,这首词确有一定特色,不独“措辞精粹”,而且设想新奇,构思巧妙。谭献评《词辨》,于周邦彦《齐天乐》起句“绿芜凋尽台城路”评为“以扫为生”,这首词的起句也是如此。元宵佳节,到处都是辉煌灯火,所谓“东风夜放花千树”:而作者却偏在第一句用了一个“销”字,意谓通明的蜡炬在风中逐渐被烧残而销蚀。但由于第三句“花市光相射”骤然振起,可见元宵的灯火是愈燃愈旺,随销随点,纵有风露,不害其灿烂闪灼的。特别是第二句以“露浥红莲”夹在两句之间,得虚实相映之妙,就更见出作者得“以扫为生”了。“绛蜡”是真,“红莲”是假,“风销绛蜡”是写实,“露浥红莲”则近于虚拟,由于在灯烛的映射下莲花灯上宛如沾湿了清露。这就不仅写出节日的盛妆,而且还摹绘出新春的生意。此正如孟浩然的《春晓》,尽管他说“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人们读了却并无“落红满径”的残春之感,相反,倒显得春色无边,仿佛预见到万紫千红即将呈现。那是由于诗人写到雨后初晴,晨曦满树,既然处处鸟啭莺啼,足见春光正艳。这与此词同样是“以扫为生”。当然,周词毕竟含有消极成分在内,第一句也同下片“旧情衰谢”、“舞休歌罢”等句暗自呼应。因为元夜灯火纵然热闹通宵,也总有灯残人散之时的。
下面“桂华流瓦”一句,人们多受王国维《人间词话》的影响,认为“境界”虽“极妙”,终不免遗憾,“惜以‘桂华’二字代‘月’耳”。特别是王氏对词中用代字的意见是十分苛刻的。他说:“词忌用替代字。……其所以然者,非意不足,则语不妙也。盖意足则不暇代,语妙则不必代。”这就使人觉得周邦彦此词此句真有美中不足之嫌了。其实《人间词话》的评语未必中肯,至少是对词用代字的意见未必适用于这首周词。诚如王氏所云,那只消把“桂”字改成“月”字,便一切妥当。然而果真改为“月华流瓦”,较之原句似反觉逊色。个中三味,当细求之。这首词的好处,就在于没有落入灯月交辉的俗套。作者一上来写灯火通明,已极工巧之能事;此处转而写月,则除了写出月色的光辉皎洁外,还写出它的姿容绝代,色香兼备。“桂华”一语,当然包括月中有桂树和桂子飘香(如白居易《忆江南》:“山寺月中寻桂子”)两个典故,但更主要的却是为下面“耿耿素娥欲下”一句作铺垫。既然嫦娥翩翩欲下,她当然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而嫦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正应如桂花一般,因此这“桂华”二字就不是陈词滥词了。这正如杜甫在《月夜》中所写的“香雾云鬟湿”,着一“香”字,则雾里的月光便如簇拥云鬟的嫦娥出现在眼前,而对月怀人之情也就不言而喻,昔曹植《洛神赋》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警句刻画出一位水上女神的绰约仙姿,杜甫和周邦彦则把朦胧或皎洁的月光比拟为呼之欲下的月中仙女,皆得异曲同工之妙。周词这写月的三句,“桂华”句宛如未见其容,先闻其香;“纤云散”则如女子搴开帷幕或揭去面纱;然后水到渠成,写出了“耿耿素娥欲下”。如依王说,不用“桂华”而迳说“月明”,则肯定不会有现在这一栩栩如生的场面,读者也不会有飘飘欲仙的感受。上面所说的美成此词设想新奇,构思巧妙,正是指的这种表现手法。
然而作者的笔触并未停留在这里,他又从天上回到人间,写“时序风物”和“人家宴乐”之盛美。但作者把这些全放到背景中去写,突出地写只有在良辰佳节才出来看灯赏月的女子,故紧接着绘出了“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的窈窕形象。“淡雅”二字,恰与上文“素娥”相映衬。“萧鼓喧,人影参差”是写实,却用来烘托气氛,体现闹中有静;而以“满路飘香麝”作为上片小结,到底是因人间有衣裳淡雅而又馨香满路的“楚女”引起作者对团?而明朗的皓月产生了“耿耿素娥欲下”的联想和幻觉呢,还是用月里嫦娥来衬托或拟喻人间的姝丽?仙乎,人乎,那尽可由读者自己去补充或设想,作者却不再饶舌了。此之谓耐人寻味。
上片是作者眼前目击之景,下片则由当前所见回忆和联想到自己当年在汴京元宵赏月的情景,用“因念”二字领起。结尾处的今昔之感,实自此油然而生。“都城放夜”是特定的时间地点:“千门如昼”写得极空灵概括,然而气派很足:“嬉笑游冶”转入写人事,即都中士女在上元节日总的活动情况,其中也包括作者在内。这些都是写上元应有之文,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可是着重点却在于“钿车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这大有“晚逐香车入凤城”(张泌《浣溪沙》)的味道。柳永在一首《迎新春》的词里写汴京元宵的景况也说:“渐天如水,素月当午。香径里,绝缨掷果无数。更阑烛影花阴下,少年人往往奇遇。”与周词所写,意趣正复相同。不过柳词朴实坦率,直言无隐;周词委婉含蓄,比较收敛而已。柳词是客观描述,周词则由上片的眼前风物回顾当年,情绪上是由波动而克制,终于流露出年华老去,“旧情衰谢”的无可奈何之感。故两词风调仍复不同。这里对“自有暗尘随马”一句想多说几句。历来注家于此句都引苏味道《上元》诗中五六二句:“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苏轼《密州上元》词则反用其意,说是“更无一点尘随马”。而周词此处的用法似与苏味道诗略异其趣。意思是说女子坐着钿车出游,等到与所期男子在约定地点相遇之后,车尾便有个骑马的男子跟踪了。“暗”不独形容被马蹄带起的“尘”,也含有偷期密约,蹑迹潜踪的意思。这是苏味道原诗中所没有的。
底下作者自然而然转入了自嗟身世。“年光”二句是说每年都有这样一次元宵佳节,可是自己饱历沧桑,无复昔日情怀,那种嬉笑游冶的轻狂生活,已一去不复返了。于是以“清漏移”三句作结。一到深夜,作者再也无心观赏灯月交辉的景象,流连追欢逐爱的风情,于是就乘着车子赶快回到官邸(“飞盖归来”有避之唯恐不及的意味),心想,任凭人们去狂欢达旦吧。结尾之妙,在于“从舞休歌罢”一句有两重意思。一是说任凭人们纵情歌舞,尽欢而散,自己可没有这等闲情逸致了;二是说人们纵使高兴到极点,歌舞也有了时,与其灯阑人散,扫兴归来,还不如早点离开热闹场合,留不尽之余地。作者另一首名词《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的结尾也说:“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都是写自己无复昔时宴安于声色的情怀,却又都尽极蕴藉含蓄之能事,也可以说是异曲同工吧。到了李清照,由于感情过分悲凉伤感,便直截了当地写出“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临江仙》)这样万念俱灰的句子,看似衰飒,情感却反而显得奔放,不嫌其尽。有人认为李清照的《词论》中没有提周邦彦,事实上却是承认周邦彦为词道正宗的,以此看来,未必尽然。
以正月十五上元节为题材的诗词,历来首推初唐苏味道的《上元》诗,其次则以北宋的苏轼《蝶恋花·密州上元》和周邦彦《解语花·上元》、南宋的李清照《永遇乐》和辛弃疾《青玉案》等词为代表作。柳永、欧阳修等虽亦有词,皆不及上述诸作脍炙人口。苏味道诗写承平时代长安元宵夜景,纯是颂诗。苏轼词则以追忆杭州上元的热闹来反衬自己到密州后的心境荒凉。辛词别有怀抱,意不在专咏元宵;李词则抚今追昔,直抒国亡家破之恨。从描写上元节的具体内容看,周邦彦的这首《解语花》诚不失为佳作。正如张炎在《词源》卷下所说:“美成《解语花》赋元夕云云,……不独措辞精粹,又且见时序风物之盛,人家晏(宴)乐之同。”盖此词既写出了地方上过元宵节的情景,又回顾了汴京上元节的盛况,然后归结到抒发个人的身世之感,还是比较完整的。不过摆到宋徽宗在位期间这个时代背景下,自然给人以好景不常的联想,而且统治阶级的醉生梦死也使人不无反感,至少也难免感慨系之。特别是周邦彦本人,填词的功力虽深,而作品的思想内容却并不很高明,所以这首《解语花》,近年来已不大为人注意了。
简评
这是词人飘流他乡,逢元宵节的忆旧感怀之作。先写元宵夜的灯节花市,巨大的蜡烛,通明的花灯,露水虽然灯笼纸打湿,可里面烛火仍旺。月光与花市灯火互相辉映,整个世界都晶莹透亮,嫦娥也想下来参加人间的欢庆。苗条的楚地姑娘在花市嬉戏,箫鼓喧闹,满路溢香。又写“昔日”京都的元宵。着重从大处着笔。“钿车罗帕”突出都市特点,与上阕“楚女纤腰”及“箫鼓”形成对照,脉络井然。“暗尘随马”写夜市繁华。从“年光是也”开始抒情,抒发今不如昔的际遇和伤感。此作结构缜密,厚重顿挫,极具匠心。
写作背景
关于此词写作的地点和年代,旧有异说。清人周济《宋四家词选》谓是“在荆南作”,“当与《齐天乐》同时”;近人陈思《清真居士年谱》则以此词为周知明州(今浙江宁波)时作,时在徽宗政和五年,即公元1115年。窃谓两说均无确据,只好两存。周济说似据词中“楚女”句立论,然“看楚女纤腰一把”云者,乃用杜牧诗“楚腰纤细掌中轻”句意,而小杜所指却为扬州歌姬,并非荆楚之女。所谓“楚女纤腰”,不过用“楚灵王好细腰”的旧典(见《韩非子·二柄》,《墨子》、《国策》亦均记其事)而已。况且据近人罗忼烈考订,周邦彦曾两次居住荆南,其说甚确(见《周清真词时地考略》,载《大公报在港复刊三十周年纪念文集》,下同)。可见即使从周济说,写作年代亦难指实。故“作于荆南”一说只有阙疑。陈《谱》引周密《武林旧事》以证其说,略云:“《武林旧事》:‘(元夕)至五夜,则京尹乘小提轿,诸舞出(原书无“出”字)队,次第簇拥,前后连亘十余里,锦绣填委,箫鼓振作,耳目不暇给。’词曰:‘萧鼓喧,人影参差’;又曰:‘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足证《旧事》所记,五夜京尹乘小提轿,舞队簇拥,仍沿浙东西之旧俗也。”罗忼烈从之,并引申之云:“按苏轼《蝶恋花·密州上元》词,怀杭州元宵之盛云:‘灯火钱塘三五夜,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帐底吹笙香吐麝,更无一点尘随马。’与清真此词景色相似,则《年谱》所谓南宋时仍沿浙东西旧俗是也。”今按:南宋时杭州为行都,故有“京尹”,至于地方上是否也同样如此,殊未可知。而苏轼词中所写,亦只是上元节日习见情景,不足以说明确为宋代浙东西旧俗。故作于明州之说也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从周词本身来看,有两点是无可置疑的。一、此词不论写于荆州或明州,都为作者在做地方官时怀念汴京节日景物而作;二、此词当是作者后期所写,故有“旧情衰谢”之语。依陈《谱》,则下限在政和五年,作者已六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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